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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往小说网www.xw0.cc提供的《白月光竟是黑心莲》30-40(第12/14页)
没有入内,“刚去宫中述职回来,路过府上时想起姬浔写信让我多照顾你, 顺道来看看。守军就驻扎在城外,如有需要随时找我。”
“有劳表哥费心了。”
两人闲叙几句,周恃明离开,刚走出门去,就见一马车停在不远处拐角处。
他看了一眼,翻身上马就要离开,却被一道声音喊住。
“周大人留步。”有一头戴幕篱的年轻男子驾马至他身旁,扯着缰绳勒住马,“我家主君恭候大人多时,大人可否赏光一见?”
“不见。”周恃明扯了扯唇角,露出一个有些讥讽的笑,“他还是和从前一样,没用了就丢一旁,有利可图便贴上来,半分都不曾改。”
虽然周恃明说得好像是对的,但宣存礼是大皇子的幕僚,他说得再对也不能应和。
“周大人……”见周恃明调转马头就要离开,宣存礼也夹了下马腹追上去,“这其间是否有什么误会。”
“能有什么误会。”周恃明冷冷道,“几个月前我刚到京城时,没有找你帮忙去请他来见上一面吗?他是怎么回的?”
“他说事务繁忙,无暇抽身。”周恃明冷笑了下,“怎么,现在我领了兵,他马上就变得有暇来见我了?”
“周大人误会了。”宣存礼搬出事先准备好的说辞,“主君体弱,大人是知道的。主君那时病得实在厉害,却又不想让大人见了忧心,这才借故推脱,绝不是有心要避而不见。”
周恃明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下:“他又病了?”
“是。”见他有所松动,宣存礼继续道,“主君身体一向不好,那时正逢太子监国,太子一党对主君多有排挤攻讦……户部事务又繁冗,主君一连病了许多天,连户部的事务都搁置了。”
周恃明思索,那时确实听说过姬淙病倒的消息,但病得是否有他说的那样严重,就不得而知了。
“无论真假,都没必要再见了,原本想要再见他一面也是想好好道个别,让彼此都体面些,如今看来还是不必了。”周恃明神情淡漠,“道不同不相为谋,代我转告他,告辞。”
说罢他这次没再停留,径直策马离开了。
“主君……”宣存礼行至不远处那马车前,扯住缰绳欲言又止,“周大人他……”
“好了,不必再说了,我都听到了。”马车里的人轻笑了下,“真是绝情啊。”
“倒是也不要紧,太简单了也没什么意思。”姬淙声音没有半分失落,“从明日起你驾一空马车去离他们营帐不远不近的地方停着,假装我就在车上。多去几天,不要间断,这样下去,最多不过四五日,他就差不多会来见我了。”
姬淙语气笃定:“他狠不下心来不见我的。”
就如大皇子所说的,几日后周恃明果然又来见他了。
只不过来这一趟是为了告诫他而来的。
“不要再往营地附近来了。”周恃明冷声道,“军中刀枪无眼,误伤了你没人负责。”
“只要你放我进去,不就好了吗。”姬淙眯着眼睛,亲昵的对他笑,“我不会离你太近。就像从前你给我做伴读时那样,在一个能看到你的地方就足够了。”
“你这是要做戏给谁看?”周恃明嘲弄道,“‘我要娶尚书家的女儿了,日后不要再来往了’,这不是你说的吗?现在这又是什么意思?”
“从前十几岁时年少不懂事,难免认不清自己的心意,为了权欲说些违心的话。”姬淙凑近他,神情真挚,“好在我不是迷途知返,没有娶她吗?”
周恃明冷笑了两声:“你那是迷途知返吗?你那是看她爹因为收受贿赂被贬了官,怕牵累到自己。”
“你说话可真让人伤心。”大皇子神色没什么变化,眯着眼微笑,“但是我喜欢你,你对我说什么都没关系。”
周恃明冷冷道了句消受不起,便转身离开了。
好在大概是怕他在外面游荡会被当做细作误伤,周恃明放任他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待着。
“殿下何必如此……”大皇子左右的人有些不忿:“殿下待他好,那厮却根本不领情。”
“他领不领情有什么关系,本也不是为他来的。”大皇子看着周恃明的背影,缓缓勾唇笑,“只要被军士看到我常与他同进同出关系匪浅,这就够了。”
周恃明性子冷淡,身后突然跟了个人,自然很快引起了营中其他人的注意。
“对,我们是旧识。”被人问起时,姬淙微笑,“年幼时的伴读,陪伴数载,当然情深意厚。”
“问我为什么一直没有娶妃?自然是因为等的人还没回来……”姬淙说着些语气不明模棱两可的话,“现在的话,自然是有婚娶的打算了。”
“喜酒吗?他比较忙,这个要看他……”
“对了,周将军脸皮薄,我们今日说的这些就不要在他面前提起了。”
……
姬元徽离京后,频繁传来好消息。
他向陇西借了一千重甲骑兵,借地势冲锋,前几场打得还算顺利。三个月接连克复了沛州,成州,乘胜追击推到了金州城门下,兵部捷报频传,每个人心情都不错,前些日子一直压在众人头顶上的阴云散去了许多。
但不知为何,裴煦依旧隐隐有些不安。
他劝慰自己,可能是因为前些日子寄去的信还没收到回信吧。
时间一日日过去,中间裴煦还因为种种原因见过大皇子一次。
大概是觉得姬元徽不在,大皇子明里暗里试着言语挑拨,询问裴煦有没有和宣存礼一起为他效力的想法。
裴煦自然拒绝了,大皇子笑了笑,从此没再提起。
不久之后,裴煦不好的预感应验了。
大军行至金州附近后,还未开战将士便突然开始生病。敌军趁乱偷袭,我军大败一场。
这一败动摇了朝中许多墙头草的决心,有人开始上书主张并州方向暂时停战,能打下沛州成州已属不易,若是后面一败再败往后退守可能连此二州都会保不住。不若趁现在局势还能控制就此停战和谈,看看能不能将其招降。
“臣以为此法可行。”又有一人道,“如今北,西,中,三面皆举军队,军费开支绝不是一笔小数目,长此以往损耗下去只怕百姓难以为继。”
皇帝撑着下巴坐着不知在想什么,不发一言。
“臣以为不可!”裴煦躬身出列,“一来乱党如今被赶至金州并州,与其他州郡来往线路皆被切断,粮草耗尽只是时间问题,但若此时撤兵令其重新得以与临近州郡联系,便是给予了乱党反扑的机会!”
皇帝看向他,问道:“依裴爱卿之言这只是其一,那其二呢?”
裴煦继续道:“其二,古今多少大败都发生在大军回撤途中,若此时贸然撤退,乱党从城中追出袭击,后果不堪设想。臣恳请陛下三思!”
当然还有其三,现在段家的军队就在距并州金州不远的地方,而突厥可汗年事已高随时可能暴毙。突厥可汗一死,突厥必然大乱,届时北面便不须那样紧盯着,可以分出军队去攻打其他地方了。
若是此时撤兵,等北方战况一松,段家便能轻轻松松来接手处理剩下的两州。
裴煦垂眸,压住眼底的不甘。
殿下已经打了那么久,功劳凭什么拱手相让?
皇帝沉默着思考了一会儿,继续问道:“那卿以为如今的局面下一步当如何处理?”
“我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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